张卫：抱团取暖冷成狗

中国疫情，是美国打败中国的制胜法宝，美利坚副会长彭斯正窃喜着洋洋得意的时候，中国战疫已开始打扫战场，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壮怀激烈的复工复产序幕；而美国病毒，在川普、蓬佩傲……毫不利人专门利己左躲右闪到处摔甩锅的掩护下，悄悄地在美国50州攻城掠地、发展壮大，美国优先一泻千里，美丽的屁股在阳春三月十日之内，四度熔断全部脱光，标普、纳斯达克、道琼斯乃至整个西方金融阳痿并影响全球股市、债市、油市、黄金市场……在想到抱团取暖之前就冷成了狗。

疫情全球大流行，人们禁足，产业速冻，经济寒流，谁都不能独善其身，嘲笑他人、自私自利、趁火打劫祸害他人必将祸害自己，卖几个石头的道理也是如此。

本文标题与开篇提到了“狗”，为了避免误解，在展开叙述之前，我们最好还是先来说说狗狗。

狗，学名“家犬”，是最忠诚于人类“主人”的驯养动物，其存在和进化与人类文明发展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在西方，人们视之为通人性最忠实的守护者，许多艺术家用大量的艺术作品进行歌颂；在中国人的印象中它也好也孬，有视之为忠诚者的，有以之形容没人格没人性的（如“狗汉奸”、“狗奴才”、“狗东西”……），还有许多人视之为宠物喜爱有加。狗狗对人的态度，我们绝对不能大咧咧的忽视“主人”二字，忠诚与否，与身份地位贫富无关，而是针对主人及其家人而言的，不是说对谁都会摇头摆尾，哪怕你是乡镇名流或者县里来的大领导，跟它不熟最好不要给它作指示，也不要随便和它套近乎，于此而言我首先敬佩狗狗的警惕与爱憎分明，同时也能理解招惹了它的后果。这是我对狗狗的粗浅了解。

所以必须加以说明，本文绝对无意对狗狗的褒贬，也无意用狗狗来比喻人，而仅仅是套用一句流行的网络语言，说明石界里“抱团取暖”而事与愿违的一种现象，从而探讨其根本原因并共谋健康发展。为了便于说明问题，我们再来严肃的了解一下“热成狗”和“冷成狗”的科学出因。

狗狗的汗腺不是很发达，热的时候不能像人一样通过出汗来调节体温，所以狗狗会哼哈哼哈地吐出长长的舌头以散热，样子很是狼狈，因此就有了“热成狗”这个戏谑性的形容词。

“冷成狗”的词意虽有戏谑，却无褒贬与歧视，应是一种状态的形容与描述，仅仅是借狗狗在冬天寒风中会冻得蜷缩成团、瑟瑟发抖，很是可怜而比喻而已。本文标题中的“冷成狗”也是此意，绝无贬义。

在石界，常有“抱团取暖”的呼声，也能看到一些“抱团取暖”的现象，想要抱团或已经抱团，是因为自己确实觉得冷了，而且明确意识到再这样继续冷下去的严重性，不但快要揭不开锅，可能会危及身心的健康与生存，因而“抱团取暖”是一种非常本能的自救想法，这完全无可厚非。

强烈呼吁“抱团”的不是玩家，也不是藏家，更不是学者，而是石商——是做得要好不好的二级市场的“中部石商”，而“底部石商” 和 “头部石商”的呼声似乎并没有那么高。

因为，“底部石商”要么已经直接与各地买家微信对接，或已建起了拍卖群正常运作，再没强要跟谁“抱抱”的愿望；要么处在二级市场的最底层，跟谁也“抱”不着，或者“抱”了也没用。“中部石商”过去单打独斗各自为战尚能养家糊口，时过境迁生计艰难太想要和石市精英抱抱，借助“头部石商”的能量争取卖些石头，卖了石头挣了钱就不会觉得那么冷，跟饱餐一顿之后的感觉是一样的。这种冷，大多数普通石商感觉如强冷空气南下；有所感觉的精英石商除热心者外，多般是不想要抱的，一者毕竟僧多粥少，二者习惯了独处，三者道不同不相与谋。

有人可能会问我属于哪类石商，是否感觉到了寒意，是否有抱团的愿望，我肯定不能说我是底部石商，若说是中部石商也没多少人相信，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，虽然算个石商先驱，石市研究的探路人，石头玩得还算可以，也有自己的理念，但由于弱智的交际能力和抵御伤害能力一塌糊涂的原因，销售并不能让家人感到安心，所以我也只能算是一个有一餐没一顿的中部石商。由于我长期办刊观察市场研究市场的职业习惯，寒意我比谁都先感受到了，而且早就深深地意识到这不是一个短暂的冬天。作为一个中部石商我却没有“抱团”的强烈愿望，是因为我沾染了 “独处” 和 “道同相谋”的坏习气，愈是这样愈是混得尴尬。好了，接着上面的话题继续往下说，饱汉不知饿汉饥，除了石商之外，不靠石头吃饭的玩家、藏家和学者应该不能感受到那种刺骨的寒冷。

如今我们看到一些“抱”在一起的并不是那么幸福美好，不是大家都暖了，而是冷作一团，为什么会这样呢？因为大家都想从别人那里取暖，哪有那么多暖可取，所能起到的作用也仅仅是大家紧紧贴着保持体温缓慢的散去，一群人缩在一起，会觉得不像一个人缩着那么冷。

都想把自己的石头卖出去肯定没有错，而通过“抱团”来实现这个愿望无异于施展“吸功大法”，“抱团”成了一种索取行为，而大家都只有索取的想法是事与愿违的。“抱团取暖”不是不可取，而是要看大家怎么想怎么做。冬天里，寒风中，我们常常看到母鸡打开翅膀把小鸡们搂在怀里，这是不是抱团取暖，这是母鸡把小鸡抱成一团为小鸡们取暖，暖吗？暖！小鸡们很暖，是因为母鸡爱的奉献；母鸡也暖，像添了一件保暖衣。于母鸡而言，抱不抱小鸡它的翅膀都始终露在外面。

真正有效的抱团取暖就是这样，首先要有一个强大的无私牵头人罩着大家，然后是大家都想着为大家好，为大家做事，为大家谋福利，如果大家都这样想这样做，就如众人拾柴火焰高，那才有了真正的温度来源，才会真正的暖和起来。因此，抱团是有条件的，那就是大家必须胸怀坦荡，坚持人格底线与行事原则，团结互助，心往一处想、劲往一处使，若各怀心事甚或揣歪捏怪，抱抱便成了图谋不轨的非礼，而相互算计利用，互挖墙脚，互相拆台，怎会有一个欣欣向荣的局面，大家越是奋斗越艰难。

中国革命之所以取得成功，根本原因是在伟大的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，一切只为劳苦大众争自由、谋幸福，建设一个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中国，所以所有革命志士都为了一个共同理想信念，抛头颅、洒热血而为之奋斗。所以革命志士之间，才有了“同志”的称呼，真正的“同志”，都是“有温度的人”。当然，革命队伍中也曾有过投机革命者，但都被清除了出去。乌合之众，焉能成事。

抱成一团的如果都是“冰棍”，或者其中有些“冰棍”，那就不是“冷成狗”，而是“冻成狗”了。抱团取暖需要“有温度的人”，需要都是“有温度的人”，一群“有温度的人”能抱出一团火来，并形成燎原之势。

其实，“抱团取暖”不仅仅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联手挣钱，“抱团”还能共同增强经营能力，共同提高赏石水平，也能实现对某种志趣境界的共同追求——物以类聚，人以群分，为了实现不同的目标，我们可以抱成不同的团。由此可见，除了石商之间可以抱团之外，玩家之间、藏家之间、学者之间应该也可以抱团，玩家与藏家之间也可以抱团，学者与玩家、藏家之间也可以抱团，而商家与藏家抱团的后果，那是显而易见的。

玩家之间抱团，可以相互交流玩石心得，共同探讨各种玩法与技巧，总结以往的创作实践经验，以及如何结合适应当今经济社会实践与发展，拓宽赏玩思路，提高玩石水平，从实践中来，到实践中去，把石头玩得更好——玩出意趣，玩出志趣，玩出雅趣，玩出新时代的新境界——新思想，新价值——新的艺术价值、经济价值和社会价值。石界需要玩家如雨后春笋，可是，雨还没下……

学者之间抱团，可以观点碰撞，碰出火花，照亮石界；可以共同研究石界难题，探讨解决的办法；可以总结赏石实践规律，更好服务于赏石艺术的创作与创新；可以融合其他艺术、美学、哲学、社会经济学的知识理论，联系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，探索赏石文化未来的发展方向，促进赏石文化的发展。然而，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。目前石界从一线成长起来致力于学术研究的真正的学者不多，三脚猫功夫和外行试图指导内行者倒是不少，吟风弄月也好，故弄玄虚也罢，多半都是赚些吆喝……抱团即瘫痪，君不见中石协的“理论专委会”形同虚设，这个本来不太好拿来举例，但转念一想，这不能怪中石协——缺人啊！正因如此，石界有如一只巨大的无头苍蝇，徒有热闹，鲜见学术，赏石文化长期亚健康地停滞于喧嚣阶段，这就是症结所在。

学者与玩家之间抱团，可以掌握更多的一手实践资料，有助于学术的研究与完善，同时也能反过来更好地指导赏石实践。然而，这又只是一个理想的假设，因为石界里“学者”与“玩家”都缺货。理论与实践脱节是石界真实的现状。

藏家之间、藏家与玩家之间、藏家与学者之间抱团交流，均有助于藏家赏石水平的提高，有益于收藏品质的保证，有助于收藏事业的发展与品牌的打造。正如前述原因，如今的“学者”很难给藏家带来太大的帮助，能玩出些名堂的“玩家”有如稀有动物，此类抱团差强人意。

“商家和藏家抱团” 与 “藏家和商家抱团”，虽然都是他们抱在一起，但两者之间是有一定区别的。区别在于主动与被动，谁主动谁的目的性就更明确，谁就更容易实现主动的目标。无论是哪一种，对于藏家来说都是与第一、二手资源的对接，尤其是与一线石商对接，石头来得快还便宜，也有很大的可供选择性，因为货源源源不断，所以需要具备很强的鉴别能力，狠得下心才会少买人情石，但为了维持关系，那往往是难以避免的。对于商家而言，省却了一些中间环节，销售渠道更为畅通，手上有几个藏家客户则货如轮转。作为一名曾经的底部石商，这种甜头我尝过，很美。

本文收笔之前发现，差点漏了一个叫嘉宾抱团取暖的。这不用我多说，大家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，石界有拨哪个展会都能见得到的熟悉身影，那就是嘉宾团，他们谈笑风生基本不买好石头，远远见了有好石头的石商就绕开，见了我也一样，因为我也是要卖石头的，不过其中也还是有要买好石敢买石的，我知道有那么几位，但毕竟占比还是低了些。话说回来，我们可不能冤枉别人，嘉宾参会倒不是自己抱团去的，而是受组委会邀请的，因为一个展会如果没有嘉宾名家参加似乎就没了看客，像是有点不太成功，这点我们应该理解。不过石友们还是觉得，多邀请些有实践、有想法、有见解、有实力的“四有名家”团队会更成功，才不会抱团取暖冷成狗。

抱团应有明确而健康的目的性，应有志趣相投的有温度者，盲目的抱团，还不如钓鱼去，但这并不妨碍我乐观其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