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名石品赏】大理石屏“孔子”

云南大理新近开放的“石空——大理石文化国际交流中心”，有一方镇馆之宝之一的大理石屏“孔子”（石头净尺寸高44公分，宽33公分。李振葵藏），吸引了观众们的注意。这方大理石，大体属于彩花石中的秋花石，色彩以黄褐为主，间杂青灰色，基本是满构图，黄褐色图纹主体是一位人物，头部出挑，与身体区隔明显，头顶发髻或帽冠，眼鼻部位清晰可辨，下巴若有胡须状，分明是一位老者。整个身体像是穿上了宽袍长袖，向东远瞻，似乎是言者谆谆状。

大理石一般以山水画面多见，象形人物少见，有特征的历史人物难得一见。这方大理石画的人物形象，其神态特征依稀分明是“万世师表”的孔子，右前方的留白，夹杂有斑驳的青灰色，富有动感，仿佛是瀑布从天而降，一片水汽弥漫。这让人想起了孔子的一句名言，出自《论语·子罕》：“子在川上曰：‘逝者如斯夫，不舍昼夜。’”意及消逝的时光就像河水一样，不分日夜地向前流去。这方大理石画面的意境庶几近之，孔子仿佛正在水流边叹息大好光阴一去不复返了。

孔子还有句名言：“知者乐，水；仁者乐，山。”（《论语·雍也》）这里所谓的知（智）者和仁者，即有智慧者和仁慈者，都是指那些有修养的君子。智者的快乐，就像水一样悠然活泼；仁者的快乐，像山一样崇高宁静。（《孟子》曰：智者无惑，仁者无敌。）孔子本人虽然智仁双全，但更多应该还是一位仁者，他一生把“仁”作为最高的道德原则、道德标准和道德境界，形成了以“仁”为核心的伦理思想结构。眼前的这方大理石画，孔子的形象粗看就像一座山，高耸伟岸，而且主峰大致就在左上侧的黄金分割线的位置，十分悦目。山像一个人，人是一座山，这冥冥之中恰好可以来诠释孔子是一位仁者，是一位具有仁者情怀的君子。《诗经·小雅·车舝》有言：“高山仰止，景行行止。”西汉史学家司马迁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将之移用于赞美孔子：“‘高山仰止，景行行止。’虽不能至，然心向往之。”这方大理石画之中的孔子，便让人油然而生“高山仰止”之崇敬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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