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人惟求旧,物惟求新。
——李渔
在人们居家生活中,家具无疑扮演着重要的角色,家具不仅供人使用,带给人种种方便和舒适,它还伴随主人的起居行止,构成一种具有某种情调的生活方式。无论东西方,家具的设计制造都显示出其所处时代的文化风尚。一个民族地区的建筑形制,会随着公共文化的变迁而发生较大改变,但家具以人的身体举止为尺度,因其不离日常生活,则更显示出时人的情趣与审美。

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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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明江南地区文风鼎盛,科举功名数量为全国之最,但名落孙山仍然是大多数文人的命运,不少文人从政治失意转向追求内心宁静,一股觉醒的人性解放之风,给当时的文人生活注入了新的生机。明学者王士性在《广志绎》中记载:“浙西俗繁华,人性纤巧,文物,喜饰鞶帨,多巨室大豪,若家僮千百者,鲜衣怒马,非市井小民之利。”在这种雅俗同流的文化背景下,明式家具作为一种载体,进入了文人的生活世界,他们借家具的榫卯木纹来寄托内心所思与人生情怀。

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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仕途不顺的李渔在《闲情偶寄》中谈到家居环境:“盖居室之制贵精不贵丽,贵新奇大雅不贵纤巧烂漫。”“予往往自制窗栏之格,口授工匠使为之,以为极新极异矣。”他认为家具制作“宜简不宜繁,宜自然不宜雕斫。凡事物之理,简斯可继,繁则难久,顺其性者必坚….”可见,李渔和当时其他文人一样,对家具居室的要求,来源于其生活习性和审美品味。

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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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式家具不追求流光溢彩,不尚奢靡,以朴素高雅为要。涵养所至,便可于极简中见繁复;审美所至,便可于朴素中见精致。比例协调、虚实结合、阴阳相生,都是文人在明式家具中的艺术表达,而更高一层次的,便是明人对中国古典哲学的理解与参悟。文震亨在《长物志》中写道:“云林清秘,高梧古石中,仅一几一榻,令人想见其风致,真令人神骨俱冷。故韵士所居,入门便有一种高雅绝俗之气。”这种大隐于市的追求和对诗意生活的向往,成为晚明文人的一种生命态度,它突出了当时人志于道、游于艺的崇高感和自由度。

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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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人参与明式家具的设计制作,不仅有其审美方面的独特理念,而且就用材、尺寸、形制等方面也提出了不少独到的见解,以满足其茶余饭后的消遣和诗、书、琴、画等实际的需要,家具成为文人生活世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文人才子们寄情艺术,把人生艺术化,以适情出入于雅俗,创造出了文人式的典雅。他们既能以诗书立世,又能游戏人生,从而在艺术化的生命里找到了出世与入世之间的绝好平衡点。

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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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明的物质风尚,如穿越时空的华光,溯流而上,是一个时代的精致,是文士追求清雅的素静之美;顺流而下,是文人精神的延续,是华夏追求内敛的万物诗情。现代设计界推崇的极简主义通过对抽象形态的不断简化,直至剩下最基本的元素来进行艺术探索,这种审美理念与明式家具的简约形制追求是何其相似。明式家具,留下了那个时代的诗情,成为明人时代精神的物证。而当下我们居住的世界,声色浮华依旧,明式家具作为艺术品的同时,再次以用具的身份回归,成为当代生活里的清欢,万物诗情便为你而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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选择制作古典家具,于匠人而言,亦是一种对人生的态度。不断修炼对形制的把握、潜心去了解材料的性格、不走捷径地传承工艺结构。当追求纯粹的时候,态度便是最好的作品,所打造出的家具,也就有了艺术品般的气质。兰福家具,地处李渔故乡金华兰溪,几十年来初心如故,几代人心手相传,将材优、工巧、形美的古典家具奉之于众,构筑千百家庭的诗意生活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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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(文人空间):家具中的市隐诗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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